“夫子,别笑了,从昨日清晨开始,你便没停下来过
” 质子府内的新家里,头上结着两个发鬟的小童卢生瞧着对镜痴笑了一夜的师傅,犯愁不已
“孺子,你懂什么!” 徐平摸了摸笑得发酸的嘴角,训斥小徒道:“你可知道,做了长安君的门客,意味着什么?” 卢生挠了挠头,说道:“意味着吾等下一顿能吃上鱼?下雨天不用四处堵漏了?” “浅薄!” 徐平对他嗤之以鼻,嘿嘿地笑道:“这意味着,只要长安君有一日的富贵,吾等便能受他恩泽,过锦衣玉食的日子……” 这整一天里,徐平整个人都是眩晕的,那种感觉,仿佛一个用直钩钓了一辈子鱼,本已绝望的老渔翁,突然间却有一条金鳞大鲤上钩…… 他徐平,受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