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门,许锥儿战战兢兢地往外听,他那血气方刚的小叔子,不死心地在门口绕了又绕,才悻悻走了
他松一口气,赶紧去扒手上的镯子,刚才挣得那么厉害,糖猴儿也没掉,热化了的红糖顺着手心淌到腕子上,黏糊糊地扒不下来
“丫儿
”床上大爷叫他
“哎!”他应一声,忙拧着胳膊使劲儿,越急越脱不掉,大爷等了等,又叫,“丫儿,你来
” 许锥儿的脸涨得通红,像做了什么怕人知道的羞事,一只手捏着糖猴儿,一只手背在身后,磨磨蹭蹭地往床边去
“外头,”大爷枕在雕花床架繁复的暗影里,仍有几分病恹恹的样子,“是德笙?” “啊,”许锥儿心慌得抬不起头,“他那啥……来看你,跟俺说了几句话……” 床上静了静,有被子翻动的声音,是大爷朝他伸出手:“上来?”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