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理军看着阵地的前方,久久没有说话,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
路远收拾了一下胸中澎湃的情绪,指了指二连的阵地道:“连长,你最好劝劝焦连长,让他将马克沁先拖走,等到正式开战的时候再拉上来,或者至少伪装一下,现在那样,简直就是一个炮靶子,别还没开战,就被炸成了一坨废铁!” 从夜色里望去,阵地上唯一的一件重武器在二连的阵地上高高垒起像是一个坟头,又像是向三连炫耀的旗帜,简直无比醒目
“这个蠢货!”胡理军骂道,气冲冲的小跑了过去
他怎么和焦大鹏交涉,路远不想知道,直接回到了战壕外的芦苇荡里,又累又饿浑身都疼,最难受的是来自精神上的压力——明知道这场仗会打成什么样子,却不得不在这里坚守,为了这群渣子,也为了那在民族历史上最痛苦的伤疤,却又绝不甘心就这么死去
那种矛盾的心情带来的压力,几乎要将他压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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