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老舅爷是被两个小厮推搡进来的,讪讪道:“阿姊……” 即便他脸上满是无辜,可僵硬的身体,额头的冷汗,闪烁的眼神,都暴露了他的不平静
张老安人与他做了将一辈子姐弟,哪里看不出他的心虚来
她直觉得眼前昏黑,身子已经站不稳,胳膊打颤,指着张老舅爷咬牙道:“孙氏房契地契是燕娘偷的?” 张老舅爷眨了眨小眼睛,苦着脸道:“甚房契、地契?燕娘上个月随她相公去福州访亲去哩
” 张老安人瞪着他,眼睛要冒出火
张老舅爷移开眼神,环视了四周坐着的沈氏族人,耷拉下脑袋
沈氏族人看着这姊弟两个,多带了冷笑
真是所料不差,陈永善逃之夭夭,福州距离松江两千余里路,这一去哪里还找到见? 沈举人也瞪着张老舅爷,生吃了亲舅舅的心都有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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