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妈妈近前一步,压低声道:“二哥,方才听的那番话都是没影子的事,万万信不得
当年孙太爷压了半船银子到松江,谁不晓得孙太爷是破家嫁女?是见不得二哥同二房亲近,要让二哥心生芥蒂……二哥可不能上当……” 沈瑞心里虽早敞亮,可郝妈妈能专程来提点这一番,这人情也是要领的
沈瑞便道:“听说妈妈家老大在老安人庄上当差?” 郝妈妈不知沈瑞为何问起这个,老实地点点头:“也是个笨的,除了侍候庄子,甚也不会?后被田家老二挤了下来,成了副手
田二跑了,老安人又迁怒到他身上
还是老奴舍了面皮求饶,方没有担不是,还不知以后如何
” 儿女都是孽,说到最后,老人家也带了黯然
沈瑞淡笑道:“妈妈是个通透人,当时是有后福的……我名下那些产业,不好老劳烦婶娘代我管着,总有接回来时
我这里可没有人手,到时少不得还得劳妈妈操心一二……” 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