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将离醒来的时候,只孤身一人,抬头便是荒月苍凉,四下寂静十分,足前是一条望不到边际的江河
他似乎在等什么人,又觉得神思沉郁,什么也想不起来,旁边空落落的,好像缺了谁一样
只茫茫然的望着这一川江海奔流,看这一芥天地宽广,似有所悟,又似混沌不清
这时江面遥遥驶来一叶扁舟,有人立于船头,披头散发,宽袍大袖,任那冷风飒飒,独自揽尽乾坤万数
只放声高歌,歌声清越高昂,似是极了放浪形骸,腰间尚还悬着一沽酒
毫无由来,亦无分说
待那扁舟翩然驶过白将离身侧时,只见他足尖轻点,似一道辉光跃然闪过,直直落在小船甲板上头
船上只有两人,加他才成三人行,船头的歌者气竭力尽,当即收了声,只将最后一点酒浆倒入口中,烂醉如泥,双眸晕晕,砰然倒在甲板之上,不消片刻便沉沉睡着
船尾的青衫人坐在边上,双足空悬,波浪跌宕的江水在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