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春的阳光透过福寿延年纹的窗棂照进略显昏暗的室内,屋里烟雾缭绕,北墙正中有一供桌,香花鲜果供奉,香炉里烧着檀香,神龛里,白衣大士的双目半开半闭
罗老安人虔诚地跪在蒲团上,口里念念有词
自打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后,罗老安人便过上了半隐居的生活,每日里足不出户,只管念经,求菩萨保佑家业兴旺
元和四年是个大计年,贺敬文老早就往京城去了,一想到儿子副人鬼不共的德性,罗老安人念多少经都不能让心情平静
一个劲儿地求菩萨:“叫他别惹事儿,不求升官发财,就算罢官也人,只要人平安呐!” 今天,还是这么念叨,越念越觉得,这个官儿,不做也罢
老安人嘴唇翕动得越来越快,身子也颤抖了起来:儿子已经走了好两个月了,也没见个回信儿来,这究竟…… 室外响起脚步声,老安人的祈祷被打断,满腔的担忧化为愤怒喷薄而出:“谁这么没规矩……” 宋婆子的声音因兴奋而变得高亢:“老太太、老太太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