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在这事情刚发生时,张斐也一度感到非常迷茫和恐惧
因为此事他是不能做主的,就算他愿意放弃,王安石也不会愿意的,如果他没有事先与王安石通气,在公堂之上,王安石会要求延审的
方云就还是有危险
还是许遵的一席话点醒了他
这是一场官司,可不是廷辩,也不是什么传统的权力博弈
既然是官司,那就纯属律法问题
是律法问题就得遵循律例,如果违反祖宗之法,那也没有关系,认个错,换个名字,换个说法不就成了么
王安石当然答应
这简直就是稳赢,打官司好歹也有风险的
而且还正好可以借此招兵买马,将一些真正支持新法的年轻官员招入制置二府条例司
这患难见真情
风光的时候,谁都想投靠你,但是在危难之际,还愿意支持你的人,那自然是值得信赖
“三郎,这...这是啥意思?”范理瞅着那份契约,很是迷茫
制置二府条例司雇佣他们汴京律师事务所,跟朝廷打官司?这...
没有遇见这种情况啊!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
张斐笑道:“上面不是写的很清楚,员外不识字么?”“这字我当然都认识,只不过......
”范理的头皮都快挠破了,只不过这字连在一起,他就看不懂了,问道:“这...这官司该怎么打?”“怎么打?”张斐一笑:“那得看他们想怎么打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