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如水,一身戎装的宇文泰,忍受着春露的微微寒意,凝视着汶水对岸的羊侃军大营情况
火把照耀下,他的面容看起来十分平静
只是偶尔颤抖的手指,暴露了内心隐藏的不安
宇文泰的侄儿尉迟迥,一声不吭的站在他身后,虽然也是没做什么事情,但他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幻,显然是自内而外的焦躁难耐
“舅舅……刘都督的计策,可还行?” 尉迟迥小声问道
他相信以宇文泰的聪明才智,不会看不出来,如今的局面,最大的破绽在哪里
要不然,宇文泰何以今晚都不睡觉,来这河边看观察对岸的情形? “如果羊侃够狠,那计策就不行
如若不然,他就必败无疑,没什么好说的,唉!” 宇文泰长叹一声,暗暗叫苦
他这大营名义上有两万“兵马”,实际上能战斗的不到千人,其余的人都是东平郡的民夫,春耕完了以后利用农闲,以“在泰山脚下修庙”的名义被拉到这里来冒充“正规军”凑数忽悠羊侃的
如果羊侃真的够狠,不怕刘益守把博平城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