宾主尽欢的午宴过后,熊启泰陪着沈立本前往安排的钦差行辕
知道两人还有体己的话要谈,其余官员也就散了
江西按察司曾泰回到自己的按察司衙门,在长随的侍奉下脱掉官服,换上居家的道袍,踏着轻便的丝云履,在后宅书斋中,独自喝茶静思
今天在滕王阁的宴会,他也对沈立本笑语相迎,礼数周到,但心里却很烦闷
而他烦闷的源泉,来自于前日收到的一封信
信是太子殿下写给他的,只说了一件重要的事情——楚王殿下将微服前往南昌,命他届时听从调遣,不得有误
太子既是他的恩公又是他的君主,曾泰自然要遵命而行
但看看今天宴会上蛇鼠一窝,沆瀣一气的场面,他就直打怵
万一楚王殿下一不露头,二不担责,自己一个人,就算浑身是铁,能打几根钉,还不让那帮人生吞活剥了? 正忧心忡忡间,长随在外头禀报:“老爷,有故人来访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