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容珩在房里坐了一夜,第二天一早才对着陈嬷嬷嘱咐了才出去
长林看着换了一身朝服一夜未睡的顾容珩,见他脸上冷清淡然,一丝昨日的疲惫也没有,不由连忙跟在身后去提灯笼
外面的风雪未歇,打在在那貂皮氅衣上,长林看着还是有一两分孤寂伤神,只是不说罢了
顾容珩一走,春桃就在床边守着,陈嬷嬷进来让丫头将浸了血的锦被换掉,春桃便带着泪忙问起昨日的事
陈嬷嬷做着手上的动作,也未看春桃一眼,淡淡道:“现在问这些也无用,好生伺候主子才是
” 春桃愣了一下,只得连忙起身帮忙
四月身上的衣裳上都是血迹,特别是领口那里,被血染的已看不见衣上原本的纹路与颜色
本来昨日便要换的,只是又怕牵动了伤口,这会儿过了一夜,春桃才敢去小心翼翼的解四月领口的盘扣
伤口毕竟在颈脖处,脱衣服也是麻烦,难免要牵扯到那处,陈嬷嬷便皱了眉道:“还是等醒了再换吧,那处的伤口在要害处,小心些为好
” 春桃的动作就一顿,点点头替四月将换了的锦被盖上
床上的四月依旧双目紧闭,苍白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,就脸嘴唇上也是苍白的,春桃看着又要哭了出来
因为昨天一天都未用饭,陈嬷嬷就让厨房熬了些蜂蜜米汤过来,用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