驱驰在官道上的马车轮音辘辘,夜色如墨般浓稠
回到侯府后,魏元很快将宫中的消息通禀给了只身在书房看堪舆图的霍平枭
甫一进室,魏元就隐约觉出,男人的情绪有些不甚对劲
霍平枭的神情晦暗不明,眼角眉梢浸着薄戾和沉郁,有一搭没一搭地用修长的手,将泛着寒光的流镖转玩,男人强劲的掌背上有许多根条分明的青筋在向外微贲
“说
” 他沉声命着,指尖似在捻揉琴弦,流镖随其往乌木高架上的花瓶倏飞而去
“嗙——” 瓶身极厚的华贵花瓶应声碎成了好几瓣,一片片地落在地面,甚至有的地方已经变成了齑粉
魏元的面色微微一变,即刻恭声回道:“侯爷,宫里的探子来报,说萧嫣公主受伤的那条腿…是保不住了,陛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