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柳寻思,来的路上那个墙杞坍塌的废园,大约就是刘娘子的施园,便问:“刘娘子,你可知施家怎么败落的?” 刘娘子整一整衣襟,做出一个要出门的样子,道:“那会儿我还没嫁到这里呢,听是遭了官司,其他就不知道了
” “施妹家的事儿,不一般
”房门推开进来一个年轻后生,大约十八九岁的模样,青衣啬打扮,拾掇得倒是很清爽
刘娘子见是她儿子阿兴下工回来,赶忙筛了一茶盏水给他,阿兴接过茶盏,却不急着喝,把茶盏在八仙台上一压,朝老柳道:“差爷,施家父女犯了甚么事?” 不等老柳回他,阿兴竹筒倒豆子一般:“老施他们要回乡祭祖,扯他娘的谎,那日我蹲在壁脚墙洞里看了一整宿,他父女二人整整烧了半夜的物事,我虽隔得远看不清烧的是啥,见他们搬了一箱又一箱,就是一二年不回来,也没必要把家里的东西烧光才走,这明摆着是有甚么见不得饶东西销毁了才敢走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