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世元年,二月初一这天,王贲仍在宛城
倒不是他不想亲自指挥击淮阳之战,而是老将军已病得,无法成行了,三十年征战,身上总有些老毛病,本以为过了冬天能好转,但这才开春,王贲便又病倒了
再者,王贲很清楚,复辟的六国之于秦,肘腋之患也,黑夫才是随时致命的心腹之疾
虽然自己老迈,但只要坐镇宛城一日,便是南阳十余万大军的主心骨,有了韩信的教训,黑夫也不敢贸然进逼
这一日,王贲正皱眉喝着军医奉上的药,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断了
“你说什么?” “冯去疾,死了!?” 刚从咸阳飞马赶回来的甘棠垂首:“是自杀,廷尉已定冯氏谋逆之罪,左丞相闻之,在狱中呆立良久
是夜,他竟用陶片,割断了自己的腕,枯坐一宿,次日狱卒发现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