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拱殿内,刘旸缓慢地在御案前踱着步,脚步声显得很沉重,而那张沉凝的面庞间,甚至有那么一丝愁苦,显然,他的心情并不好
御前侍候着的,除了内侍郑元之外,便只有内阁学士徐士廉了,不过都低着头,大气也不敢喘一下
良久,刘旸抬眼瞥向保持着默然状的徐士廉,稍显怅然地道:“先帝在时,岂是如此多事?纷至沓来!层出不穷!简直可恶!” 此言落,徐士廉与郑元都不由心头大震,郑元则赶忙道:“官家息怒!” 没有搭理他,刘旸直接冲着徐士廉道:“这些个大臣、御史、使君、知州知县,还有将军,本章之上,一个个恳切陈言,尽职尽忠,为国为民,然而从其本心,有将朕视为君父亲吗?” 徐士廉在刘旸身边也侍从好些年了,在他的印象中,这個皇帝素来沉稳内敛,但此时,陛下竟然在埋怨,这可是极其少见的
一时间,徐士廉心里也是感慨颇多,忧思重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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