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承律觉得近来这一个月自己苍老了许多,本该是正值壮年的人,却整觉得精力不济,恍若是中了邪一般,尤其是瞧见柴赓的时候
他从前只觉得军营的武夫们无法沟通,如今倒是更觉得习武之人慑人神魂了
惹不起又打不过,好在他腿脚还算利便,躲远些还是来得及的
杨恕自病倒之后就一直歇在兖州府衙,范承律作为家主派了不少丫鬟厮伺候,这些下人除了伺候杨恕,还负责替范承律打探情况,柴赓不在的时候一句通报他就快马加鞭地赶过去
杨恕昏睡了大半了日才渐渐转醒,由韦润和方副将帮着喝了碗药便躺下继续补精神了
第二日晌午,杨恕总算是自然醒了
此刻屋中只有柴赓和几个伺候的下人,范承律就不敢出现了
“老师您醒了!”柴赓欣喜道,他招了招手让人把一直温着的药端过来
杨恕撑着胳膊,由柴赓扶着坐起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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